大家好,我是七七一一妈妈。
有很多人对于时间流逝的概念,是以“新年来了!“、“春节到了”这样重大节日为节点计算的。但有一类人对时间的敏感度则在于:“医生上不上班?我何时能够进入下一个周期?”
她们就是在“求子”路上奔波的女人们。
《奇妙的蛋生》窥见了部分不孕家庭最不堪的一角
在年,有一部聚焦辅助生殖技术(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试管婴儿”)的纪录片《奇妙的蛋生》大火,并由此引发网络热议。
这部纪录片里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都特别灰暗。
例如第一期里,一个患有弱精症患者的小五和求子不得的妻子,最终夫妻双方选择了供精的方式,来获得一个孩子;另一个作为对比的故事,则是先天就没有卵子的欣欣,由于欣欣无法获得供卵,即便夫妻俩感情很好,仍面临着婆婆和无法面对家族颜面的丈夫,要求“生不出来就必须离婚”的威胁。
还有一医院对面“求子公寓”里的文霞。
文霞说:“我感觉我好悲哀,生不了孩子,感觉自己好没用的感觉”。当初结婚时,她就知道丈夫是为了“传宗接代”,如今没有孩子,她自然觉得“对不起”对方。所以她承受了因为取卵、移植的身体之痛外,还面临着因为失败而被丈夫赶出家门,被要求“赔偿”丈夫家60万元生育补偿金的现实。
诸如此类的例子,让观众们感受到的不仅是执着于求子家庭中妻子卑微的家庭地位,更有着妻子家人异样的畸形歧视和女人本身对自己认知和定位的偏颇——用这样的故事来点出有些人对生育的畸形认识,是否真的可以帮到这群女人们?我看未必。
且不说纪录片里选取的案例大多都处于“社会的底层”,并不是面临生育难题家庭的全貌。更多时候遭遇生育困难的女性或是说家庭更希望的是:找到问题,并最好能解决问题。
不孕不育女性心理上的痛苦,远大于身体之痛
曾经我因为胎停育,为了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屡次“胎停”而辞职,最终前往上海。
我工作很努力,领导也很看重我,可每当别的同事说一句:“你帮我顶个班,我家孩子病了”或是我问别人工作累不累时,她们随意一句:“工作累就算了,家里没人帮忙带小孩才是最崩溃的”之类的话,都会让我心里不舒服很久。
我一边脸上保持着“我还好”的模样,一边心里却不断地在质问:“为什么别人轻轻松松就能有,我付出努力啥也得不到?”不甘、不解、不满,与日俱增。
没看到更多更难的人之前,我以为全天下“就我一人最倒霉”。可当我第一次走进上海一妇婴时,就遇到了一个因为输卵管伞端堵塞而坚持做9次试管婴儿的姐姐。
我诧异于她的坚持:“我今年2岁,如果5岁还生不了,我就不生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你老公逼着你生吗?”她向我摇摇头:“不。我老公对我很好。但我自己付出很多,我不想就此放弃,医生也没有说我绝对没有机会,也许下次我就成功了呢!”
后来我慢慢体会到那种感觉:当明明知道自己有生育难题,还要去一探究竟并渴望成功时,那感觉有点像“时刻准备迎接高考的学生”——不一定是改变命运,但时间、生活会因此发生改变:不再是去年我29岁,在看病想怀个孩子;今年我0岁了,还在找医生想保胎生个孩子……时间在不停地流逝,可求子而不得的人会感觉到“时间停顿”的无奈和无措。
孩子的出生,会让人感到变化:今年我孩子一岁了;明年两岁了;后年三岁了……你不再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