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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贺建奎和团队告诉郑晓他们的技术“足够安全”,郑晓在签订知情同意书之前,还是选择退出贺建奎有关基因编辑的研究项目。他说自己不愿意当一只小白鼠。而那些继续参与的,被他称为“足够勇敢”。
文
王珊
贺建奎不懂艾滋
“在这一对夫妇这儿,我感到很自豪,无比自豪。”在11月28日举行的第二届国际人类基因组编辑峰会上,谈及基因编辑婴儿的事情,贺建奎仍坚持认为自己基因编辑婴儿是有巨大意义的。他选取HIV作为首个治疗对象的理由依然是他之前公开在视频中提及的——基于现实世界的医疗价值。本着这种价值观念,贺建奎声称,他的研究组对两个婴儿的基因进行编辑和修改,从而达到免疫艾滋病毒的目标。
贺建奎在香港出席基因编辑峰会(图
视觉中国)
在讨论环节,贺建奎坐在椅子上,他有些紧张,左手的拇指不断地掐着食指,只有在扬起手作进一步解释时,他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才会停下来。但这些,并不影响他从容、淡定地阐述和表达他研究的缘由。他说他曾经去过一个艾滋病村,村里30%的人都感染了艾滋病毒。这些人甚至需要把孩子送给亲戚比如叔叔来抚养,来防止潜在的HIV传染风险。贺建奎说,利用基因编辑的技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台下不少人是基因编辑领域的顶尖科学家以及伦理学家。他们质疑、不解甚至有些愤慨的目光紧盯着贺建奎。不管是在科学界还是伦理学界,他们有一致遵守的“14天期限”标准,即使用人类胚胎体外研究不得在体外培养人类胚胎超过14天。况且,Crispr-Cas9还不是一项被认知充分的技术。这种工具就像一个可以带来双面效应的剪刀,让科学家能够通过切割或修复DNA方式,纠正一些导致不治之症的小故障;但其目前解决不了的脱靶效应,使得这把剪刀在修改目标基因时,可能会“误伤”其他基因,从而带来严重的后果。
这些可能的损伤,贺建奎并没有告知白桦林全国联盟的负责人白桦。白桦林全国联盟是全国最大的艾滋病感染者互助平台,平台下有5万多艾滋病感染者。白桦告诉本刊记者,年4月,贺建奎联系他,说希望能够通过白桦招募受试者,参与他们的一项研究。贺建奎说自己想找到一些男性一方感染艾滋病的单阳家庭,将通过对男性洗精,女性试管婴儿的手段帮助他们怀孕。但在此之前,他们会对受精卵进行CCR5基因的编辑,以使得婴儿出生之后能够天然具有抗击艾滋病毒的能力。
白桦有点犹豫。贺建奎对艾滋病并不了解。他想到两人在3月底第一次接触时候的事情。当时贺建奎加了他